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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許昨天太興奮晚睡,賴到快10點才緩緩從寶塚出發。原本計劃一鼓作氣到達舞鶴港,實際執行才只知道自己太天真了,負載十多斤滿滿行李的單車已經笨重不堪,又剛好碰上山路,無數上坡慢慢磨平了鬥志,100公里似乎有點勉強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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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日落山早,6點幾乎天盡黑,能見範圍只有車燈前方一公尺,隨機零星散落的路燈,沈默影子被孤單拉長。更令人沮喪的是,雨勢更大了,像一個消防用的水柱,無情地一次一次沖刷疲勞。開始後悔準備的不足與草率了,但又沒有退路,只有咬著牙撐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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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騎了一小時,總算有點人煙,拖著濕透了的身體到了超級市場旁的家庭西餐廳。不介意這個一身狼狽的孩子,老闆沒說什麼只是遞上熱毛巾給他擦臉。喝口水定定神看看四周,咖啡色吧台、酒紅的椅,暗黃鎢絲燈下排列整齊的玻璃杯映著微光,好不讓人陶醉。想起村上春樹『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』,裡面有一段一直令我著迷,那是灰田敘述他父親和一位鋼琴家的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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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田的父親,老灰田,對自己生活莫名厭倦,離開了大學,一個人來到了四國深山裡的旅館。用做工的錢支付住宿,老灰田有很多時間獨處,看著自己的書,靜靜的生活,直到遇到了一位知道自己死期的鋼琴師綠川。並不是患上什麼絕症,綠川只是單純知道自己被神明選上並宣告了死期,而人生最後這段日子他想在山裡度過。綠川說像他這樣的將死之人有一種能力,可以看到人身上的顏色。每個人身上都有顏色,代表那個人的個性和潛能。

他看到灰田身上有一些特別的東西。

他們很投緣,喝酒、彈琴、談人生,然後有一天綠川不告而別。不久灰田也走了,重回東京的學校,從此不再流浪,過著平穩的生活。

先不說知不知道自己的顏色是什麼?只是單純被這段故事感動。也許我內心也期待這樣一段旅行、一個人的流浪。也許現在做的正是這樣一件事。騎完日本後,某些東西會在我腦中開通了吧?然後我將不必再流浪,過著平穩踏實的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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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溫暖的鍋燒烏龍麵,又有力氣向前走了,剛好不原處就有一個溫泉莊。緣分如此不思議,但也沒時間多想,享受老天最美好的禮物,一個深沈不受打擾的睡眠。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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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DennisLi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